己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:“胡伟受你指使当了内贼是误会,胡伟这些年犯下的种种错行是误会?”

“又或是说,你带兵围剿想取我性命是误会,或是你如今对我女儿的追杀是误会?”

白成仁被揭穿也没觉得尴尬,笑笑说:“过去的不可细究,否则人人耽于过往,如何可待来日?”

“再说了,我今日不是把胡伟带来任你处置了吗?”

白成仁满眼漠然地踹了地上的胡伟一脚,在齐老讽刺十足的目光中轻轻地说:“人就在这儿了,你想做什么,想怎么报复都可以,都随你意。”

“你要是觉得不解气,那我就把胡伟这些年的犬牙全都拔下给你送来,任凭打骂磋磨。”

“保你可解心头之恨,想杀多少就杀多少,如何?”

一碗哑药下去胡伟彻底没了说话的可能,可人还是清醒的,耳朵也没聋。

听到白成仁的话,胡伟突然回光返照似的猛烈挣扎,疯了似的朝着白成仁的脚下蠕动过去。

“呼呼呼……唔唔!”

白成仁难忍嫌恶地啧了一声。

齐老见状摇了摇头,要笑不笑地说:“这就毒哑了?是着急堵他这张烂臭的嘴,还是生怕不听话的狗张嘴咬了人?”

白成仁踩着胡伟的脖子制住了他的挣扎,在胡伟逐渐撕裂的喘息声中淡淡地说:“既是不听话的狗,留着也没用,你说呢?”

“可这狗都不听话了,你觉得还会遵照你的意思随时去死吗?”

齐老看笑话似的面露滑稽,端起茶杯往胡伟脸上一泼,早已说不出话的胡伟瞬间爆出了浑不似人的尖锐惨叫。

白成仁悚然低头,看到胡伟面皮瞬息溃烂红肿,挣扎搓动之下直接被地板翘起的边缘勾扯下一大块肉的惨状,呼吸骤止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
“这……”

“小小见面礼,总督大人如此惊慌做什么?”

齐老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,看清白成仁脸上的惨白,笑得狰狞:“狗没拴住就是要发疯咬人了,见谁咬谁的祸害,早就分不清是敌是友了,也不必分那么清。”

“既是不小心把伤人的恶犬放出来了,没做好准备怎么行?”

“齐杰你……”

“我怎么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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